小胖胖是我和大姊頭給某一位美國演員起的渾號,因為名字有點長,難記,乾脆叫他小胖胖,反正我們都到他是誰就好。小胖胖的名字叫Philip Seymour Hoffman,他出現過在很多好萊塢或非好萊塢的美國電影上,從沒看他演出主角過,但他的表現卻讓我和大姊頭注意到。2005年他主演了電影Capote ,中文片名叫「柯波帝:冷血告白」,不知道是片商不知Capote的文學來由還是故意換一個看起來有點虛張聲勢的片名,但我還是習慣用「卡波堤」這樣的譯名,這樣來配《第凡內早餐》Breakfast at Tiffany's)時才不會太怪。小胖胖在Capote中演出男主角卡波堤,敘述他去調查當時轟動全美的堪薩斯滅門血案,然後採用的新的敘述手法來寫這個他花了六年的時間調查、書寫完成的作品《冷血》(In Cold Blood),書推出之後轟動全美,影響後來報導書寫甚鉅。

知道小胖胖要演卡波堤時讓我大吃一驚,因為在我印象中卡波堤是猶如1998年以前的李奧納多迪卡皮歐一樣的外表印象,怎麼小胖胖和卡波堤可以連在一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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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卡波堤出版第一本小說集Other Voices, Other Rooms時的封面照片,轟動一時)第一次注意到小胖胖應該是看《你快樂所以我快樂》Happiness,1998),他在電影裡面演出一個害羞的性壓抑處男,劇情非常爆笑,但他的演出極為生動,留下深刻印象。這部片是多線敘事的故事,在大堆頭演員畫像的海報中,小胖胖難得被放在最前面,不過那也是畫像,不是照片。接下來他眼接演了也是多線敘事的《心靈角落》Magnolia,1999),在這部片裡大家都把重點放在湯姆克魯斯身上,小胖胖演的就是湯姆克魯斯父親的看護,但他短短的幾場戲卻把一個細膩溫柔的看護表現得極好,完全對比湯姆克魯斯張牙舞爪的演出。同一年小胖胖還演出《天才雷普利》The Talented Mr. Ripley,1999),當然他也不是演出雷普利,也不是因為演出男配角而大受矚目的裘德洛,他只是盡本分地把角色演好,但穿梭這麼多不一樣的類型,他卻游刃有餘。

最讓他有發揮餘地的片子,就是和勞勃狄尼洛合演的《老大慢半拍》Flawless,1999),演出一個住在勞勃狄尼洛隔壁的同性戀反串歌手,受顧來幫助勞勃狄尼洛做復健。小胖胖的演技在這部片裡面大大施展,將一個反串歌手演得活靈活現,對比以往他演過的角色,夠覺得他變換角色的空間之大,令人嘆服。

後來小胖胖還演了《紅龍》Red Dragon,2002)裡面窮追不捨得記者,最後被紅龍殺掉。若是論他演的這些配角角色,我最愛的是在《成名在望》Almost Famous,2000)裡面演的樂評作者,雖然指出限幾場,但卻是男主角的精神導師,小胖胖把這個充滿搖滾、嘻皮精神的角色詮釋得不能再好,你會相信他就是那樣的個性,會是那樣的一個人。

在《紅龍》之後,我就幾乎沒有再看過小胖胖演出的電影了,有些是沒看到,像是《25小時》25th Hour,2002)、《冷山》Cold Mountain,2003)、《遇見波莉》Alone Came Polly,2004),有些是臺灣根本沒上映,直到看到Capote的消息。

寫這篇文章期間,金球獎頒獎,繼美國國家影評人協會頒發最佳男主角給小胖胖之後,金球獎也把劇情片類最佳男主角頒給小胖胖。雖然臺灣的觀眾因為李安的關係所以偏心給《斷背山》Brokeback Mountain,2005),雖然我也滿喜歡裡面的男主角希斯萊傑(Heath Ledger),幾年下來看他演的片子都還滿不錯的,特別是在《擁抱豔陽天》Monster’s Ball,2001)裡的表現,他演比利鮑伯松頓(Billy Bob Thornton)充滿正義感的當警察的兒子,最後因為難解的家庭關係在父親面前舉槍射心自殺。希斯萊傑在這部片裡的演出簡短但有力,性格明顯突出,與以往與他挑大樑的YA片或是商業片的帥哥形象大有不同。(說到希斯萊傑演的YA片,也是有很有趣的片子,推薦看看《對面的惡女看過來》10 Things I Hate About You,1999),改編莎士比亞《馴悍記》的校園搖滾樂版。)相較之下,長相帥氣的希斯萊傑自從在梅爾吉柏遜主演的《決戰時刻》The Patriot,2000)裡演出他的大兒子之後,便廣受注目,也有不少挑大樑的機會,也趁機逐步磨練他的演技。但小胖胖一直受限於外型,所以一直在二線演員打轉,一線作品找他大都當配角,無法當主角。如今因為Capote受到注意,權衡之下,小胖胖,你要繼續得獎呀,希斯萊傑雖然我也很喜歡你,但就先委屈一下吧。

小胖胖,Philip Seymour Hoffman,菲力普西摩霍夫曼。加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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